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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七章大結局(二)(2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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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七章大結局(二)(27)

”我真的覺得他瘋了,如果那日自殘是一時沖動,可好不容易從閻王殿走了一趟回來,也該知道怕了,怎麽還要死?

貴公公急的快哭了似的,“昨晚公主您一走,皇上就不對勁了,不準太醫們靠近,還將身上的繃帶全部扯了,本來快要愈合的傷口又裂開了,這還不算,他還要砍奴才和太醫們的腦袋,說奴才們不該救他,公主殿下。”

果然是瘋的,我咬牙,卻也無計可施。

如果我能說的動赫連炎,那麽,就不會發生那些可怕的事,不是嗎?

“公主,求求您了,現在唯一能勸皇上的,就只有您了。”

“公主,不為別的,就看在太醫院眾人無辜的份上,您隨奴才去一趟吧。”

“走。”不等他再說,我已經起身,說實話,事情到了這份上,我也只能硬著頭皮去了。

本來就是因為我,我也不想太多人因此此事受到傷害,何況,我與貴公公已經有了對策,只怕他能早日找到能入赫連炎眼的女人。

到了養心殿,就發現裏面一片狼藉,赫連炎跌坐在床下,腿上裹著被子,上身卻是赤著,連繃帶也沒了,幾處傷口看起來很怕人。

而兩個太醫,一個昏死在地不動,一個倒在桌子邊,手捂著額頭,看的出有血從他指縫間流出來。

看到我跟貴祥來了,那太醫就像看到救星一般,差點喜極而泣,連頭上的傷也顧不得了,就朝我們跪了過來,“貴總管,玉公主,皇上他......”

“沒讓他把話說完,貴公公就道,“好了,你先出去,對了,將王太醫一起帶走。”

“是。”那太醫連忙拖著那昏死過去的太醫,一起出去了。

“皇上。”貴公公忙去扶赫連炎,卻被他一把推開,他的眼睛只盯著我,說不出什麽眼神,但看的我心慌。

“公主.......”貴公公也沒了招,只好求救的看著我。

我能怎麽辦?這裏的一片狼藉告訴我,赫連炎心情很不好。

讓我哄嗎?

我要怎麽哄?

“公主——”見我呆楞楞的站著不出聲,貴公公急了,喊了我一聲,又擔心赫連炎,“皇上,奴才扶您上床吧,您還有傷在身,這樣子坐在地上會著涼的。”

赫連炎又不吭聲,又一把將貴公公推開,這下許是使的力大了些,貴公公哎呦一聲跌倒在地。

我這才回過神來一般,走過去將貴公公扶了起來。

赫連炎瞅著我的眼睛頓時暗了幾分,冷了幾分。

貴公公忙掙脫開我的手,“奴才不礙的。”

我沒理他,只知道,這些日子多虧貴公公一人支撐著,於國於私,他做的已經夠了,赫連炎不該像對待一個奴才似的對他。

貴公公朝我使了個眼色,讓我勸赫連炎。

我照辦,一個自稱是奴才的人,都能為西陵著想,為百姓著想,我又有什麽不可以。

我走過去,扶起赫連炎的胳膊,想拉他起來。

但他很重,且似乎並不願意起來而與我僵持著。

我試了兩次,都沒能動彈他,不由惱了,“你到底起不起來?”

“腿麻了。”赫連炎指了指他的腿。

“哎呀,這大冷的天,皇上在這冷地上坐了這半日,腿肯定是麻了,奴才幫您揉揉。”貴公公忙殷勤的過來,卻被赫連炎一個冷眼給定在了旁邊。

過後,他仰首望我,“你給我揉揉。”

我一口怒氣憋在了嗓子眼,但貴公公立刻做出哀求的樣子,“皇上有傷在身,公主殿下,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
我沒再說什麽,而是蹲下、身子,輕輕地幫他揉腿。

揉完一條,他卻又指著另一條,“這條腿也麻了。”

好,我權當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不會說假話,我認真的替他揉了。

等他舒服的幾乎快哼哼出聲時,我才問,“好了嗎?可以起來了嗎?”

“嗯。”他點頭,伸出一只手很自然的搭在了我的肩上,示意我扛他起來。

他幾乎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到了我身上,且不讓貴公公幫忙,是以,將他從地上扶起來,再弄到床上,我幾乎將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。

可這還不算,剛上床的他,事情又來了。

人有三急,內急的他竟然非得要我陪著才肯去。

赫連炎VS赫連玉 ——動情。

更新時間:2013-9-30 14:18:19 本章字數:3303

貴祥楞了下,旋即拿了一件狐裘披到了赫連炎肩上,“皇上,讓奴才伺候您吧。1”

“什麽味?”赫連炎皺著眉頭推開他,狐疑的問,“你多久沒洗澡了?”

貴祥的臉唰的就紅了,當著我的面,尷尬非常,“皇上,奴才,奴才.......幾天前才洗過的。”

“幾天前?”赫連炎嫌棄的看著他,“別在朕跟前礙眼,現在就洗去。”

“是。”對於一個潔癖到大冷的天也要一天洗一次澡的赫連炎來說,幾天不洗澡那簡直就是罪過,貴祥生怕在惹皇上厭棄,一聽此言,忙不疊的就跑了,生怕晚一些自己身上的味兒就會熏死赫連炎似的櫞。

貴祥走後,赫連炎緊了緊披風,隨後向我伸來一只手,“扶我。”

剛才貴祥要伺候他,他不要,現在又要我去扶他?太可惡,我不幹。

“你腿又沒受傷。”我的意思很明顯,他可以自己去辦兗。

他試著站起來,但很快又支撐不住的跌坐在床,看著我,“我沒力氣了。”

剛才推貴祥不是很有力?我對他的話表示懷疑。

“真的,玉兒,皇兄急的很,難受。”赫連炎一手揪著床單,一手求救的朝我伸了來。

我就是不上前,“急的很剛才貴祥要伺候你你幹嘛不要?嫌他臟?我不也好多天沒洗澡了。”

“是嗎?那我聞聞看,是不是也臭了?”他扶著床頭站了起來,笑著朝我走來。

我忙閃開,瞪他,“你不是有力氣嗎?”

赫連炎靠在桌子上,喘了幾下,這才說道,“好,我自己去,你等我回來。”說著,慢慢的挪著步子朝旁邊的小隔間去。

我舒了一口氣,覺得這才像話,可是,我這才落下的心猛然就被隔間裏傳來的碰的一聲響給嚇的提了起來。

幾乎是本能的,我拔腿就朝裏面跑去,只見赫連炎跌坐在地上,正扶著墻壁努力的想站起來。

“你怎麽樣了?”我忙上前扶他。

他抓著我的胳膊,借助我的力量起來,但許是太過虛弱,他似乎連站著也吃力,胳膊搭在我的肩上,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落到了我的身上,我沒法,只得一手撐著墻壁。

“我好多了。”他靠在我身上靠了好一會,氣息終於喘勻了,這才說了一句安慰我的話。

我便說,“那就好,我扶你上床歇著吧。”

“可是。”他手上稍一使勁,沒讓我走,“我還沒有.......那個。”

“啊?”我猛地響起他指的那個是什麽,有些後悔進來了,“你等著,我喊人.......”

“不用。”他突然推開我,背靠在墻上,“你去門口等著,我一會就好。”

還以為要我扶著他小解呢,嚇死人了,聽他這話,我忙跑了出去,但也不敢走,怕他再摔跤。

好在,沒一會兒,他就出來了,外面的光線要亮的多,可正因為如此,他的臉色顯得格外蒼白,就連唇上也像覆了一層霜似的。

我知道他這是失血過多的緣故。

我默默的上前扶住他,他也沒吱聲,扶著我的肩膀,慢慢的回到了床上。

我安頓好他之後,又端了一盆溫水來給他洗手,洗過之後,我問他餓不餓,早上貴祥囑咐禦膳房做了早餐,我算了下時間,也差不多了。

“你坐下。”他卻拉著我的手,不讓我走。

我不坐,想使力抽回手,但他就是拽著不放,“貴公公怕還有一會兒才來,我去看看早飯好了沒有,我端過來,你吃了也有力氣。”

“不用。”他又一次拒絕了我,還使勁將我往他身邊拽了過去。

等我差點跌怕進他懷裏,我才吃驚的瞪他,“這下怎麽有力氣了?剛才連.......連走路都沒勁的。”

“坐著好使力一些。”他說。

我不信,但我又不信他會好的那麽快,昨天這個時候,他是死是活還不確定的,“你.......真的沒大礙了吧?”

“我沒死,你失望了?”他捏著我的手緊了緊。

我分明感覺到了痛意,“沒有。”這個時候,說什麽都挺沒意義的,雖然我想他死,可是,他不能死,不但不能死,還得好好的活著。

他臉上的神色柔和了不少,兩指竟然在我掌心裏輕輕的捏啊捏的,“貴祥說,這些天都是你在照顧。衣不解帶的.......”

“不是。”我實話實說。

他卻低低一笑,不甚在意,“我以為你看見我沒死會再來補上幾刀,可是,醒來後,知道是你在照顧我,我.......覺得什麽都值了。”

“我不是為你。”我猛然抽回手,偏過頭不看他,冷冷說,“因為你是皇上,你若死了,西陵會亂,我怕父皇泉下不得安寧,這才照顧你。而且,你沒死,是因為太醫.......”

“你急什麽?”他又握住了我的手,軟聲說道,“早知道你是這個態度,我早該讓你捅幾刀.......”

瘋子,他還嫌沒死夠嗎?我甩了一下,沒甩開他的手,氣道,“你若想死,自己捅好了,犯不著連累我。”

“不死,我怎麽會想死。”他忽地就抱住了我,我頓時像被針紮似的使勁掙紮,“放開我。”

“唔——”他痛呼出聲,我就瞧見披風下他胸口又有些血絲滲出,大概是我剛才不小心碰的。

“你?”我又氣又疼,“你放開我。”他真是活該,都傷的這樣厲害,怎麽還不記得教訓?

“不放。”他霸道而固執,哪怕傷口上出的血染了那雪白的披風,哪怕他疼的又冒了冷汗,他還是死死的箍住我,不讓我離開。

我恨不得一拳砸暈了他,但雙拳握的生疼也沒下的去手,不是怕他疼,而是怕砸暈了又要費事喚醒他。

他見我終於不動了,這才雙手稍稍松了一些,“知道嗎?以前我從不怕死,甚至你恨不得我死的時候,我也覺得自己該死。可是,這次之後,我害怕去死。玉兒,那一眼望不到邊的黑暗寒冷,沒有你.......我受不了。”

“你胡說什麽。”我又推了他一下,但這次沒怎麽用力。

“玉兒。”他突然動情的說,“我知道我做了許多讓你恨的事,但以後我會改,我會.......”

“好了好了。”我不想聽他說,“太醫說了,皇上身子虛的很,要多休息。”

“那你陪著我。”他還是不肯松手。

“你睡一會吧,我又不走。”我只得這樣說。

“真的?”他這才肯好好躺下。

“嗯。”我點了下頭,但看著他就裹著披風睡覺,這怎麽行,何況,之前他也沒好好換藥包紮,今天的藥也還沒吃。

“你等一下。”我馬上出去又換了熱水進來,將要給他外敷的藥也準備了。

他一見,忙撐著雙臂坐起身來,目光柔柔的望著我,“這些天,都是你在做這個?”

我沒有搭理他,就是習慣性的為他擦洗傷口。

我發現,只要不看他的臉和眼睛,我就可以當他是塊木頭。

不過,他昏迷的時候還好,這會子,這木頭卻是會叫痛的,我才擦了那麽兩下,他就哼了好幾次,每次我一擡頭望他,他就咬上唇忍著,就好像我多虐待他似的。

“要不等會讓貴祥來?”我問他。

“都快好了,你來吧,我冷。”他說。

我又開始為他清洗傷口,然後上藥,再用幹凈的紗布包紮。

一切就緒之後,再幫他穿上幹凈的衣服。

“好了,你現在累嗎?累就先躺一會,不累的話,就坐一會,我端點吃的過來,你吃點東西再睡。”我說。

他望著我,說,“我餓了。”

“那你等會。”就等他這幾句話了,這屋子裏就我們兩個人,實在悶的很。

我忙出門,但貴祥這時候正好進來,頭發還有些濕,衣裳也都換了一身,看我出來,就問,“公主,這是要去哪兒?”

我見他手裏拎著食盒,只得道,“我正準備去拿呢。”

貴祥笑了,“奴才想著皇上該餓了,就順道拿來了,公主殿下,要不您拿進去吧?”

他將食盒遞給了我,自己反沒有進去的意思了。

赫連炎VS赫連玉 ——那日,是你嗎?

更新時間:2013-10-1 9:14:50 本章字數:3259

我沒接,“貴公公,你先送進去吧,我有些累,想先回去歇一會,等會我再來看皇上。1”

大概是瞧著我氣色真的不太好,貴祥這一次倒沒說什麽,只道我辛苦了,讓我回去好生歇著,皇上這邊有他。

聽他這樣說,我就放心回去了,可誰知,我前腳剛進那小屋,後腳貴祥就追了過來,氣喘籲籲說皇上找。

又有什麽事?我有些惱了,我又不是伺候他的宮女。

我不去!!櫞!

“公主殿下,奴才也知道這些日子實在是為難了您,但皇上那兒偏要您過去,奴才說什麽都不行。”貴公公苦著臉在邊上訴苦,“哎,也不知是不是受傷的緣故,奴才也覺得皇上現在性情大變,以前,皇上雖然難伺候,可是,也還會聽奴才的勸,可這次,皇上自從醒來之後,就沒一句肯聽奴才的,才奴才送了早飯過去,皇上非說公主您去拿了,奴才就回公主您瞧著奴才拿了,就回去歇息了。皇上就惱了,非說奴才多事,還說是奴才是怕公主您搶了功,這才將公主您擠兌走的。公主,奴才冤枉啊!!!”

我真想不到赫連炎會說這些話?簡直幼稚的像三歲小孩。

他難道看不出嗎?我根本就不想照顧他,一點也不想謁。

“我不管。”我坐在椅子上,板著臉對貴祥說,“你回去告訴皇上,我累了,需要休息。”

“奴才已經在那邊幫您收拾妥當,公主您在那邊也一樣可以休息。”貴祥堆著笑臉道,“再說了,這地方陰暗潮濕,若皇上知道您住在這兒,還不扒了奴才的皮啊。”

“不關你的事,你回皇上,就說是我要住在這兒的。”我沒有半分動搖。

“公主,您就可憐可憐奴才吧。”貴祥竟然跟我哭喪著臉哀求起來,“奴才也知道公主受的委屈,可是,那人是皇上啊,再說皇上如今重傷在身,少不得脾氣壞點,皇上平時不這樣的。公主殿下,您稍微忍耐幾日,奴才已經吩咐下面的人了,他們已經在辦了,奴才想,很快就會有消息的。”

“真的?”我其實也盼著一切能正常起來,赫連炎好了就好好當他的皇上,再娶個皇後納個後妃什麽的,到那時,誰還會在乎我這個失了德行的公主?那麽,我就可以逃開這冰冷的牢籠了。1

“奴才還敢騙公主嗎?”貴祥一臉的嚴肅,“就算不為公主,為了皇上,奴才也知道什麽事該辦什麽事不該辦。”

對他,我是放心的,因為我看的出來,他對赫連炎十二分的衷心,所以,即便不是為了我,為了皇上的英明神武,他也不會放任我的存在的。

“那好,我過去。”我道。

貴祥連忙道了聲謝,然後又為難道,“公主,皇上現在一步也離不開公主,而公主天天這樣兩頭跑著也辛苦,依奴才看——”

“我受的住。”我趕忙打消他別的主意。

貴祥一臉懊惱之色,“奴才也覺得這話不該提,可皇上之命,奴才不敢不聽。”

我怒了,“他說什麽了?”

“皇上命奴才來替公主收拾衣物,讓您搬去養心殿。”貴祥垂首無奈回道。

我頓時有種無語的感覺,心頭也漸漸湧出不好的預感,赫連炎是什麽人,為達目的殺人放火弒君殺父什麽事做不出?貴祥真的能找到那種可以降服住他的女人嗎?

我開始後悔了,不該那麽爽快的答應貴祥,我該在他還沒醒來的時候逃的,或者直接自殺去死更好。

可心裏雖然這樣想著,腳步卻一步沒落,隨著貴祥急匆匆朝養心殿而去,聽他說來的時候,皇上在發火,怕會傷著他自己。

“皇上,玉公主來了.......”一進門,貴祥就嚷了起來,生怕人看不見我來了似的。

赫連炎靠坐在床頭,身上披著雪白披風,越發趁的肌膚賽雪,漆黑的瞳仁如兩顆黑曜石一般亮晶晶的,“玉兒,你來了?我聽貴祥說你好幾天都沒好好吃東西,這些是給你留的,快過來。”他指著床頭小幾上的飯菜,對我說。

我看了貴祥一樣,貴祥露出無奈的神色,他根本就什麽也沒來得及跟皇上說啊。

“我不餓,皇上自己吃吧。”因為他近乎無賴般的耍性子,我還是有些惱,憑什麽我就得呼之即來啊。

貴祥卻已經搬了凳子過去,“公主,您還是吃點吧,正好,皇上也還沒吃,要不公主殿下就陪皇上吃一些。”

“是啊,朕一個人吃飯有什麽趣,你過來,這幾樣都是你愛吃的。”赫連炎不接貴祥遞的筷子,就只拿眼睛望著我。

於是,貴祥也看向我,那意思分明是,我若不去,赫連炎便不會吃飯,不會吃飯就會餓死,那麽,一切都是我的罪過。

我悶了,這主仆倆.......

“我想喝酒。”我坐下,對貴祥吩咐。

貴祥神色為難,“公主,大早上的怎麽就想起喝酒了?”他不安的瞟了眼赫連炎,生怕他不受蠱惑,也會跟我起哄似的。

其實,我就是想讓他喝,我知道他的酒量,撐不過三杯準會醉,醉了就睡覺,什麽麻煩都沒了。

“突然想喝了。”我淡淡回道。

貴祥勸道,“要不,公主先吃些菜,空著肚子喝酒對身體不好。”

“嗯,你去拿吧。”我說。

貴祥又看了眼赫連炎。

“去吧。”赫連炎也道。

貴祥這才去了。

“好了,你先吃菜。”赫連炎這才為我夾菜,我道,“不用,我自己來,你也吃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就這樣,我倆又像以前那樣坐在一起吃早飯。

只是,以前在一起的時候,氣氛總是歡樂的,而我對著他,也總是有說不完的話。

而今,我與他,卻是一句話也沒有。

“怎麽就吃這一樣?”赫連炎將他手邊的幾樣小菜往我這邊推了推。

我擱下筷子,朝門口望了一眼,貴祥拿個酒怎麽拿了這半天?一盤子糖醋藕片都快被我吃光了。

“這酒涼了不好喝,貴祥肯定是溫酒去了,你別急,再嘗嘗這個筍。”赫連炎說著又朝我碗裏夾了菜。

我沒理他,仍舊朝門口看著,覺得就算溫酒也該回來了。

“要不你先喝點湯?這湯是豆腐做的,不膩。”赫連炎又道。

我只當耳旁風,只希望貴祥快點拿酒來,將他灌醉,我就輕松了。

“唔——”忽地,我聽見筷子掉在桌子上的聲音,一扭頭就見赫連炎靠在床頭,神色痛苦的哼哼著。

“怎麽了?”才不是話嘮似的?怎麽又這樣了?

他沒吭聲,只手捂著胸口,連喘氣都喘不過來的樣子。

我有些懵了,忙起身過去,“哪裏痛嗎?我叫太醫過來。”

“別。”他捉住了我的手腕,拉我坐在他身邊,對我低低的說了一聲,“傷口突然痛起來。”

“我看看。”我掀開他的披風,瞧著他胸口,因為穿著衣服看不到裏面,便問,“是不是傷口又裂了?”他剛才非要逞強給我夾菜,會不會是那樣傷到的?

“不知道。”他搖頭,握著我的手摸向他的胸口,痛苦的凝眉,“就是好痛好痛。”

連他都這樣呼痛,那應該是真的痛了,我忙道,“你等著,我找太醫來。”

“沒用的。”他猛然抱住我,就是不讓我走。

我怕碰到他的傷口,忍著沒動,“不找太醫怎麽行,萬一傷口.......唔。”

他的唇猛然往前一湊,碰上了我的,那一瞬,我整個人一麻,還未反應過來,他便輕輕問道,“那日,是你吧?”

“什麽?”我楞的幾乎不知該對他剛才的舉動做什麽反應,只覺得唇上仍舊麻麻的。

“像這樣。”忽地,他又垂下頭,果斷而溫柔的吻上了我的唇,柔軟靈巧的舌滑進我的口內。

我腦子中一片空白,空白.......

只感覺到有溫熱的舌在我的口腔中濕滑的糾纏,舌尖與舌尖的碰觸,讓我一陣發麻。

碰——突然一聲清脆的碎裂聲,讓我恍如從夢中驚醒,嗖然推開赫連炎,卻見他雙頰潮紅,眼神如絲,迷離著璀璨的光澤。

赫連炎VS赫連玉 ——流言。

更新時間:2013-10-2 14:49:56 本章字數:3419

灑落一地的酒液,散發著清冽的酒香。1

貴祥撲通跪在地上,不停的說著:奴才該死,奴才該死.......

而就在這一瞬間,我才想起了要逃。

我幾乎是落荒而逃,甚至還差點絆倒了床頭的凳子上。

幸好,無人阻攔,我順利的逃回到了我的小屋,夏蘭夏蓮兩個也才在吃早飯,看我回來,皆是一臉訝異之色櫞。

我故意忽略她們詢問的眼神,迅速的鉆進了被子裏,將自己藏在那小小的空間裏。

“公主,您怎麽了?”夏蘭在床邊問我。

我沒吭聲圳。

“是不是.......”夏蓮似乎在猜著什麽,但很快又沒了聲音。

我不知道她們兩個在做什麽,屋子裏陡然變得靜悄悄的,我也懶的管,只將自己藏在這被子裏,不想被任何人看見,也不想見任何人。

但一片死寂之中,我突然又覺得害怕。

想起剛才赫連炎的吻,我嫌惡的擦了擦嘴,可是,恐懼在同一時刻從心底蔓延。

他又對我做這樣的事!!!???

他才從死亡邊上撿回一條命,他又要這樣?而且,貴祥隨時會過來.......

他是無所顧忌了,他根本就什麽也沒顧忌。

這樣的他,還要我怎麽忍?

就像貴祥說的,即便是幾天,我也怕熬不過去。

“公主。”過了許久,夏蘭突然在床頭又小聲的喚了我一聲,我仍舊沒動,我在裝睡。

“奴婢知道公主沒睡。”夏蓮這時也說,“公主若遇到了什麽難事,不妨對奴婢兩個說說。”

我搖搖頭,在被子裏道,“我沒事。”

“公主——”

“我就是累了,想歇一會,對了,若是貴公公來了,就說我睡著了,任何人不得打擾。”我吩咐著。

“是。”

——

也許是我的話奏效了,這一天,貴公公都沒來打擾我,我自然是不會主動去養心殿的。

第二天,貴公公仍舊沒來,我覺得很慶幸。1

第三天,還是沒來,我不禁有些欣喜了,也許,赫連炎想通了。

第四天,沒來,我似乎習慣了,覺得離我自由的日子不遠了,我甚至敢偷偷的溜到小屋外,看著滿園花草,開始暢想著宮外的生活。

第五日,我讓夏蘭夏蓮將貴重的東西收拾收拾。

第六日,我覺得是不是主動去找貴祥打聽一下情況。

第七日,想想我還是放棄了,只要他們不來找我,我是決計不會找他們的,遺忘吧,最後所有人都不記得這角落裏還有個我。

第八日,聽說赫連炎身上的傷好了許多,已經能到外面散布了。

第九日,朝臣親貴們紛紛登門拜見赫連炎,養心殿那邊忙的很。

第十日,各種流言又悄然蔓延,最多的就是,皇上才登基,政局不穩,朝事不理,先將玉公主擄在了養心殿,一連寵幸了半月,連房門都未踏出半步,直到玉公主體弱不支,這才作罷。

是啊,眾人只見得皇上,卻並沒見到我,都說玉公主被皇上折騰的只剩半條命,也不知被送到哪兒去休養去了。

對此,我嗤之以鼻,自從被拓跋裬拒婚以後,遭受過滅頂的流言蜚語之後,如今的這些惡言,對我來說,已經不那麽痛了。

我只期盼著日子快點過去,政局一穩,朝臣們該提醒皇上大婚了吧?

而貴祥一直也沒來找我,後來,我才知道,那日之後,貴祥被關進了地牢,但等我知道之後,他已經被放了出來了。

時光飛逝,轉眼,一月過去,我在這荒僻的小屋中待的膩了,真的膩了,我想,是不是就這麽悄無聲息的走了算了?可是,我錦玉軒的宮人們還都關在天牢呢。

我想,該是我主動的時候了。

我找的是貴祥,當初也是他答應我的。

貴祥在夏蘭的暗中通知下,這一天傍晚時分,偷偷摸摸的進了我的小屋,“公主殿下,你找奴才來?”

“貴公公,我想離開皇宮。”我開門見山的說。

“啊?”貴公公似乎被我的直白給嚇住。

我道,“現在宮裏都快忘記有我這號人的存在了,我想,正是我離開的好時機,只是,有一件事我放心不下,我的那些宮人,都是自小伺候在我身邊的,這些年,她們跟著我沒有得著什麽好,但我也不想她們因我受到傷害,貴公公,能不能等我走了之後,你再設法將她們救出來,以後將她們分到別處,或者讓她們出宮都可以。”

貴公公耷拉著腦袋,一副為難的樣子。

“要不,救她們出來就再緩緩,但你得保住她們的命。”我主動退一步。

貴公公擡起頭,看了我一眼,“公主殿下,要救她們不難,皇上大婚之後,必然會大赦天下,到時.......”

“他要大婚了?”我像是看到了希望的光芒,可貴公公卻仍舊一臉難色,“公主,你先別高興,奴才怕——”

“怎麽?”赫連炎要大婚,我還不夠高興的嗎?只要他有了別的女人,就不會關註到我了。

“皇上雖然同意大婚,可不代表他就能放棄公主殿下您啊。”貴公公十分痛心的說。

我楞了,“什麽意思?”

貴祥搖了搖頭,“公主就別問了,總之,您走不了。”

“為什麽?”我的心陡然一沈,漸漸生出慌亂來,“都一個多月了,皇上也沒說要見我,他只怕早將我忘了,我為什麽還不能走?”

“公主先別問那麽多了,奴才出來的急,要先回了。”

貴公公沒說清楚就急著要走,我自然不依,拉著他不放,“貴公公,你跟我說清楚,到底怎麽回事?還有,之前你說過要給皇上找美人的——”

“美人?什麽美人?”

忽地,一道清潤的聲音嚇的我倆一跳,循聲望去,就見赫連炎親自挑了門簾,走了進來。

“錦玉軒、養心殿,哪一處不比這裏?”他一來就環視了下,嘲諷冷笑。

我只想著他怎麽就進來的?夏蘭夏蓮不是在外面看守著嗎?

“奴才參見皇上。”貴祥撲通就跪倒在地,面色慘白,“皇上,您怎麽來了?”

他就這一句,立刻招來了赫連炎的怒火,“你能來,朕就不能來?”

貴祥忙磕頭,“奴才該死。”

我忙道,“是我找貴公公來說事的。”

“什麽事?”赫連炎看了一圈我的臥房,隨後又看向我,“你們剛才說什麽美人?到底怎麽回事?”

我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聽了多久,不敢貿然回答,貴公公頭也沒擡,好一會兒,見我沒出聲,才道,“公主殿下說一個人在這邊挺悶的,想找個差不多大的姑娘來說說話,奴才就說,奴才老家正好有個外侄女,比公主大上兩歲,人也生的巧,就想接過來給公主做個伴。公主好奇,就問奴才,奴才那外侄女生的怎樣,美不美?奴才都十好幾年沒回去過了,當年,奴才從家走的時候,她才幾個月大,奴才也不知道她而今長的什麽模樣了。”

貴公公果然厲害,如此一說,讓那美人進宮便有了一個正當的理由,而且,還是他的外侄女,皇上也不會起疑了吧?

“是呢。”我忙順著他的話說,“既如此,早該接了來才好,她如今孤苦無依的,留在你身邊,也好有個照應。”

“奴才也是這樣想的。”貴公公忙又朝赫連炎磕頭,“奴才懇請皇上一個恩典,奴才就這麽一個親人了,還求皇上成全。”

赫連炎深深的看著我,看的我心裏有些發毛,我避開他的視線,心想,又不是我求你,幹嘛看我?

好在,他很快恩準了,“好,既然是你的外侄女,就接進宮來吧。”

“多謝皇上。”貴祥面露喜色,偷偷從赫連炎身後給了我一記鼓勵的神色。

我也暗自高興。

“你高興了?”

“嗯?”他的話讓我一頓,擡頭就見他笑意濃濃,“都一個月了,氣也該消了,回錦玉軒吧,朕將你的人全部放出來,你還和以前一樣,好不好?”

他這是什麽意思?我被他的話弄的有些暈。

貴祥忙過來打岔,“皇上,奴才才也在勸公主呢,只是,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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